破釜沉舟




相傳項羽為了打敗章邯,鼓舞士兵,打破了鍋子,擊沉了他們乘坐的船,若是獲勝了,才有食物可以食用,並且有辦法回到家鄉。

若是失敗了,則不能存活,也使得每個士兵們都要盡其所能,背水一戰。

這樣的戰法,可是個相當大的賭局,也就是以性命作為賭注的意思。

賭贏了就會有相當大的成就感,但相對的,若是賭輸了,便得付出相當龐大的代價。


慘白的月光照在大樓的窗戶上,少女眼神空洞的看著手機螢幕。

他的父母倒在一旁,身上沾滿血跡,地板也一樣是血跡斑斑的。

當少女的眼睛從手機畫面上移開後的幾秒,便又再度將眼神一回到手機螢幕上。

他並不想看見一旁的景象,這讓他又害怕又令他想作嘔。

他的父母在他心中,一直是很重要的存在。

他便走出了那鋼鐵製的大門,感覺外頭的世界與往常一樣。

「為什麼別人都可以過幸福的生活,就只有我?」少女大叫。

一旁的鄰居看見了他,並向他揮了揮手。

「月馨姐姐,你怎麼了?」住在隔壁的小妹妹問他:「姐姐身上怎麼紅紅的?

他到逃生梯旁的鏡子看了看自己的樣子,淺棕色的頭髮上沾著血,他的淡橘色眼睛則是空洞的,像是失去希望般地看著鏡面中的自己。

T恤上也一樣四處沾著紅色的血跡,那些血跡令他作嘔。

接著他便看了看逃生梯,在確認裡面沒有任何人了之後,便從逃生梯走了下去,便離開了他居住的大樓。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裡,便開始漫無目的地四處閒晃。

街道上十分的吵雜,有些人議論著他,有的人則是裝作沒事的完全不理會他,做著自己的事情。

突然間,他感覺自己撞到了東西,轉頭一看,是個比自己大上很多歲的青年,約莫二十二歲左右,但他似乎是沒有注意到他的樣子。

「那個,對不起」月馨因為平常的習慣,變項青年道歉了起來。

「我又沒叫你道歉。」青年說,月馨愣了一下。

接著青年則是接著說下去:「反正你道歉也沒有用。」

那個青年便離開了他的視線,但月馨依然對青年十分的愧疚。

他看了看那張印著他的照片及名字的小卡,又想起了以前與父母的生活。

月馨也不知道回到了家中可以做什麼,也不希望再看見家中悽慘的模樣。

但他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才好,便也只能回到家中。


幾天後,那名青年再度從月馨的眼前經過,讓他覺得十分的驚訝。

他完全並不知道那名青年與自己住在同一棟大樓裡,也沒有在大樓的哪處遇到過他的印象。

「抱歉,請問」月馨問青年。

「我就說了,你為什麼要問這麼多?雖然是我自己來找你的,但也請你不要這樣一直問呀。」青年用厭煩的口氣和月馨說:「我叫做帶人,你應該知道怎麼寫吧。」

「啊嗯。」月馨回應:「我叫做林月馨。」

「你叫什麼對我來說沒差。」帶人依然是不耐煩地回應:「反正你好像是有什麼事情吧,用看的就看的出來。」

「你到底在說什麼呀,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月馨問帶人,表情十分的害怕。

「你才是不懂我的意思的人吧。」帶人問,並用他那雙黑紫色的的眼睛看著月馨。

他還有著黑紫色的頭髮,長得算俊秀,仔細一看,才發現他風衣裡面全都是繃帶。

「你要說的是我有什麼事情,我不太懂。」月馨問帶人。

「有空再和你慢慢解釋。」帶人回應。

也因為月馨正值暑假期間,所以他有的是時間。

後來在經過了帶人幾次的解釋後,月馨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而他也從帶人那裏得知了他在執行的一個任務,且他也有想要參加該任務的意願。

「林月馨,既然你已經經過了三思決定要參加這個任務,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帶人講到了這裡之後的所有的字都變成了文字的樣子呈現在月馨的腦海中。月馨又好奇又害怕,他完全不知道帶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請你覆誦一遍。」帶人和月馨說。

「直至八月三十日止,我不違反此規定,並依此協助帶人及自己在時間內完成此任務。」月馨說。

「所以大致上的規則你清楚了吧。」帶人問月馨。

「是,是的。」月馨回應,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十分的緊張。

接著帶人則是給了月馨一個本子,並要月馨詳讀。

「七天之後就要啟程囉,所以你得先準備好。」帶人說。

他對於現在生活早已枯燥無味,只希望可以早點脫離這樣的環境。

接下來的幾天,他在閱讀帶人給的手冊中及回想往事中度過。

然而牆上的掛鐘不知是受到了驚嚇,抑或是被炎熱的天氣給熱壞了,完全沒有移動的跡象。


「你應該詳讀過這個本子了吧。」帶人問月馨。

「是的。」月馨回應。

接著月馨看見帶人不知從哪裡開了一道門,便看見門的另一頭有的繽紛的色彩。

他一下子就覺得這個環境與自己的生活區域完全不同,在他眼裡,他住的地方的顏色早已是黑白的了。

帶人在看見這個地方之後,原本厭煩一切的情緒也緩和了許多。

接著他們便一同踏入了那道門,進到了另一端。

「這裡的空氣讓人感覺好自在。」月馨說。

「就算自在,但也不能忘記我們原先要做的事情。」帶人道,然而他的口氣沒有因為情緒的緩和而改變。

這個地方便是書中說的暗恆市,也就是影國的首都,而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制裁暴君影岸風。

該城市裡雖然也有著網路及交通運輸工具,卻幾乎沒什麼塑膠或金屬製的器具。

當然,因為該區也有其他人在執行這樣的任務,所以他們可能可以結交盟友,但也是有碰上想把自己打敗的人的可能性。

他們到達的這個地方是在皇宮附近的市集,但因為本子上的計畫的原因,他們也不好在此處久留。

「我們先去買好生活必需品,並且到偏僻的區域找個地方住下來。」帶人回應。

「好。」月馨點了點頭。

月馨又再度看了看那張印著他的照片及名字的小卡。

許多的人正談論著他們,好像是覺得他們很奇怪似的。

有個小孩看見了帶人身上那些沾血的繃帶後,便開始尖叫了起來。

「糟了,發生暴動了。」帶人說,便快速的帶著月馨離開。

月馨則是也被嚇到了,但他的腿完全無法移動。

「我們趕快走。」帶人拉著無法動彈的月馨快速地跑離了市集。

月馨十分的感謝他,卻也不知道要怎麼告訴他。

帶人也沒有想要理他的意思,他依然繼續執行自己的計畫。

直到月馨叫住了他,他才厭煩的看了月馨一眼。

「你要說什麼,快說。」帶人問月馨。

「那個,請問你帶我來的那個門是用什麼方法創造出來的,在那個本子上沒有說。」月馨問。

「我才懶得和你說呢。」帶人回應。

「…」月馨便低下了頭來,但他並沒有要放棄這個和帶人說話的機會。

「帶人先生,其實我想為了剛剛的事情與你說謝謝。」月馨說。

「喔。」帶人回應。

而後月馨則也開始為這個任務做準備。

他經歷了幾次的採買,經歷了幾次的計畫執行,經歷了幾次的皇宮人員面試準備。

月馨雖然懂得吃苦耐勞,每件事情都認真的去做,卻常常在採買時忘記核對清單內容,也常常在計畫執行到最後時忘記要如何做結尾。

這也是讓帶人及他自己感到十分困擾的一點。

某次月馨在任務執行完後走在路上時,因為這次他成功執行完了該天的計畫內容,便十分的愉悅,完全忘記了要將寫有他們計畫的筆記紙收好。

突然間一陣風吹了過來,將那張寫有他的計劃的紙吹走,他急忙追著那張筆記紙,卻怎麼也追不上。

一個有著黑紫色頭髮的青年的人便將筆記紙撿了起來,看了看上面的內容。

等到月馨跑到了那個人所在的地方後,他便氣喘吁吁地將頭低下來喘氣。

「這是你的筆記紙吧。」青年問,月馨十分害怕筆記紙上的內容會不會就因此而洩漏了出去。

然後青年便將筆記紙交給他,在他接過筆記紙後,他抬頭看了看青年,便也鬆了一口氣。

「帶人先生,原來是你。」月馨回應。

「你還真的是太冒失了吧,這次若不是我撿到了你的筆記紙,可能我們的計畫就要被洩漏出去了。」帶人厭煩的看著他說。

「…對不起。」月馨十分的愧疚。

「算了,也就只能指望你下次不會再這樣冒冒失失的不把筆記紙收好了。」帶人說。

謝謝。」月馨回應,在聽見帶人前面時說話的的語氣,他本來以為會被帶人責怪。

他便開始更加小心翼翼的做事,但依然還是有疏忽的情況。

「月馨,你怎麼又忘記買外用藥膏了。」帶人問。

「對、對不起。」月馨回應。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便大致上有了個方向,任務也開始有了進展。

他們終於錄取了影國皇宮的職位,且兩個人一樣都被錄取為王室保鑣。

因此他們便也有了接近影岸風的合理理由。

錄取的第一天就是個忙碌的日子,他們便見到了雇主,他們的雇主是個有著藍綠色頭髮的男子。

男子便要嚴苛的要他們做很多與他們工作毫無相關的事務。

但他們都知道,若是不做這些事情的話,與其是打探這男子的底細,連活命的機率都十分的低。

他們的工作項目的內容列表就如同一條長河一般,永遠也看不見他的盡頭。

還有許多項目是他們未曾見過的,他們也是首次看見。

「帶人先生,請問殺人秀是什麼東西?」月馨見到這個項目後,便疑惑的小聲詢問帶人這到底是什麼。

「好像是個殺人的表演。」帶人回應。

影岸風好像有一種特殊的興趣,他會請人將該國的罪犯或是令他憎恨的人在眾人面前殺死。若是讓那個人死的越悽慘,他也會更加的愉悅。

但這也令月馨開始感到害怕了起來。

這時的他也能清楚地明白,若是他在執行這個任務時失敗了,也就會淪為「表演」的道具。

因此他也只剩下一個選項可以執行。

帶人則是心不在焉的問了月馨一句:「你難道不會後悔參加了這個任務嗎? 我在你決定前也有要你三思了對吧。」

月馨在聽見了帶人的這句話後,很快的就明白了帶人這句話中的言外之意。

「但與其是留在家中每天自怨自艾的過完這個暑假,還不如在這裡試著完成任務也比較好。」月馨回應,他不希望就這樣隨便的放棄。

接著他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才發現要到達大廳的時間已經到了。

他們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大廳,但他們在進到了大廳後,才發現氣氛不對。

影岸風正瞪著他們看,他的表情十分的憤怒。

他的一旁坐著兩個小孩,那兩個小孩則是十分害怕的躲在桌子後面。

「你們遲到了。」岸風說,但他們也僅僅只晚了兩秒。

有兩個被綁住的人正看著他們發抖,看起來是很害怕之後會發生的事情的樣子。而他們也似乎就是影岸風決定要行刑的人。

這也讓月馨直直發抖,他完全忘了不能讓影岸風看見自己在發抖。

「你們應該知道要做什麼吧。」岸風問他們,帶人點了點頭,並拿出平時便帶在身上的錐子。

月馨在經過帶人的提醒之後才看懂了要做什麼。

那些被綁住的人在看見帶人的拿起錐子的手後便也開始發抖了起來。

他便拿起錐子往其中一人的身上瘋狂的刺,完全忽略了旁邊人們的話語。

月馨看到了這一幕也嚇得發抖。

「怎麼了,趕快動作呀。」帶人問月馨,月馨的手依然顫抖著,也不知該如何對另一個被綁住的人下手。

帶人身上也濺滿了那個受刑者的血跡,影岸風則是十分愉悅地大笑著,這笑聲令月馨覺得十分的恐怖。

岸風身邊的兩個小孩則是也害怕的逃開了。

帶人便要月馨趕快將劍拿出來做影岸風要他們做的事情,但他發現月馨卻早已看著自己的動作看的魂都飛了。

「林月馨,回魂!回魂!」帶人不耐煩的說,好像是早已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便放開那名被他以錐子刺的遍體鱗傷的受刑者。

「帶人先生,抱歉,我現在趕快動作。」月馨回應,便連忙將劍拿出來對著另一名受刑者畫了幾刀。

被他用劍亂畫了幾刀的那一名受刑者也尖叫了起來。

月馨對此感到十分的害怕,但他在瞧見那名被帶人以錐子刺的遍體鱗傷的受刑者仍然還活著時,便更加的害怕了。

「小妹妹,請你動作快一點,不要再猶豫了。」岸風催促著月馨。

他又再度畫了幾刀,便又看了看看帶人那裏,但是帶人那邊好像並沒有結束,儘管那名受刑者的身體早已遍體鱗傷了,他依然持續的掙扎著,生命力十分的堅強。

「這人好像有特殊能力,我一直感覺到這個人的身上有一股強烈的氣正造排斥著我。」帶人想著,也看了看月馨那裏,但好像也沒有什麼進展。

沒想到在帶人不注意時,他便被那名受刑者揍了一拳。

帶人竟然露出了微笑,月馨看了也覺得十分的恐怖。

「太可怕了,那個受刑者竟然還活著。」月馨想,也對帶人的微笑感到十分的疑惑。

帶人便繼續的攻擊受刑者,但在他繼續攻擊時,他感覺自己也有了與那名受刑者用來排斥他的那種氣,他感覺那個氣正逐漸了在自己的身邊增強。

他便用更大的力道攻擊那名受刑者,結果那名受刑者便也在此時一命嗚呼了。

月馨便也趕快的繼續動作,但他在聽見了受刑著的尖叫聲之後又不敢動作了。

「算了吧,還是由我來吧。」帶人便推開月馨,便開始用錐子刺那名原本要交給月馨行刑的受刑者。

那名受刑者很害怕自己受到像剛剛的那名受刑者一樣的痛苦。而這名受刑者並不像剛剛被帶人殺死的那名受刑者一樣的堅強,所以也沒有任何辦法反抗,只能持續的掙扎。

接著帶人便把這個受刑者也殺了。

影岸風則是十分高興的鼓掌著,好像是覺得帶人的「表演」十分精采。

「月馨,我們快走。」帶人說,便帶著月馨離開了影岸風的大廳。

但影岸風好像還想讓帶人繼續表演,在看見帶人離開後十分的生氣。

但在被管理地牢的大臣告知早已沒有任何人可以受刑時,岸風便決定讓帶人他們離開。

「原來岸風也會有決定要停止的時候呀,我以為在不得不要停止的時候他就會把大臣殺了,難道他也不一定會殺死自己的大臣囉。但我如果再繼續像這樣不做事情的話我應該也就會有危險了。」月馨想。

在帶人的建議下,月馨決定先放棄這裡的職位,先去打聽那些與影岸風相關的情報,並將那些內容做些整理。

而帶人也在幾天之內發現影岸風並不會就這樣將自己的一些資訊洩漏給自己身旁的人,就算是那兩個小孩也幾乎什麼也不知道。他除了影岸風的行程表外,什麼也沒有拿到。

他便也決定放棄了這個職位,便去打聽關於影岸風的情報,而他也對那個在行刑時得到了能力做了近一步的分析,並教導給月馨這個能力。

他們也開始聚集許多想反抗岸風的人,也將影岸風長期的戰鬥方式分析出來。

而那兩個小孩,或許是他們的誤會,他們其實都是十三歲大的少年,而且在資料中說的是三個,其中有一個黑藍色頭髮的少女帶人卻從來沒看見過。而且那兩個小小孩都認為影岸風是個好人,這讓帶人十分的困惑。

「只不過我們要如何運用這些資料?」月馨問,但帶人並沒有回應他。

月馨便也開始分析起資料來,也從他們聚集來的那些人口中得知了一些訊息。

當然那些人之中也有一些也並不是當地人,看起來是因為無聊而來湊熱鬧的。

「哈囉,可以請你們提供一下你們願意加入我們的原因嗎?」月馨問。

「抱歉,我並不是這裡的人,可能也不能給你一些關於影岸風的情報,見諒一下。」其中一人說,站在那人身旁的另外三個人也點了點頭。

月馨又去問了其他的人,得出的答案大多數是為了報仇,從這些資料可以得知岸風殺死了很多的人。

「他基本上都是把人折磨死的,每次他行刑的畫面都讓人覺得恐怖。」「對呀,到他那裏若是犯了錯就沒有活路了,真的很可怕。」每個人說出來的話都讓月馨覺得十分的恐懼。

「算了,月馨,看你的臉色這麼的蒼白,你就去休息吧,換我問好了。事情要做就不要給我做一半,不敢做也不要給我逞強。」帶人說。

月馨點了點頭,便走回屋中休息。


經過的幾番的詢問之後,帶人也明白了這些人因為他們而聚集過來的原因。

除此之外,他也可以清楚的分析出要如何與影岸風戰鬥。

他也順便請月馨檢視過聚集在該處的人們是否有那個能力,並且也系統化的整理出了要如何戰鬥。

接著他也依照時間表的內容分析出了最佳的戰鬥時間,除此之外,也根據影岸風十分厭惡在夜晚時分戰鬥,而將時間訂在了晚上。

他們便將時間告知了聚集過來的所有人,還發現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

在他們讓所有人做最終的確認之後,便是開戰的日子了。


月光照在月馨的臉上,讓他感到十分的害怕。

他並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也因為那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而對帳月光感到害怕。

接著他們便聽見了預先設定好的打鼓聲,其他人便開始動了起來,岸風那裏的士兵各個便開始與他們交戰。

前面的時候可以聽見清楚的金屬敲擊聲,到了後面就已不再能聽見金屬的敲擊聲,無聲的戰鬥就此開始。

但岸風那裏一直持續地派出士兵來戰鬥,也沒有想要投降的意思。

這讓月馨也開始困擾了起來,他也不想再傷害其他人了。

對於這個任務,他本來希望不要犧牲任何一人的性命,但或許這樣是玩瘸無法完成這個任務的,所以他必須從中做出取捨。

「這樣我是該怎麼辦?」月馨想。

帶人繼續揮舞著錐子,月馨也在這時發現帶人是那些士兵避之唯恐不及的對象。

「會不會是因為當時那個可怕的『表演』讓那些士兵們就此害怕起他來了?還是他們就因那個『表演』也開始害怕起使用錐子的人了?」月馨想。

帶人也在這時開始播放起的打更的聲音,好像是認為光是這樣一直戰鬥也沒有辦法讓影岸風有任何一絲的動搖。

月馨便又看了看小卡,帶人則是在這時呼喚月馨要他趕快跟上他們的腳步。

他便著急地跟了上去,卻完全忘了要收起那張小卡。

那張小卡就這樣被遺留在路上,被一名岸風的手下撿了起來。

「原來這丫頭叫做月馨呀。」那名手下說。


「糟糕,我的小卡不見了。」月馨在回到了他們的本營之後,才檢查了自己身邊的東西是否還在,便這麼說。

「什麼小卡?」帶人問。

「一張印著我名字和照片的小卡,可能掉在路上了吧。」月馨說。

「那你慘了,他們可能就會因此而找到你。」帶人回應。

月馨便說想要循著原路去尋找那張小卡,但帶人卻阻止他去。

「為什麼你要阻止我?」月馨問。

「你這樣出去很有可能被認出來。」帶人說。

「又不一定我的小卡會被別人撿走。」月馨辯說。

他十分的憤怒,就這樣跑著離開了本營。

跑在路上時,他感覺到自己的悲傷及後悔,也十分害怕自己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也因為路燈的數量沒有很多,所以到了有的地方他也沒有辦法看得很清楚。

「啊!」月馨突然感覺有個人抓住了自己的手,接著他就感覺自己被綁了起來。

很快的他便感覺到自己失去了意識。


當他再次有了意識時,便發現自己早已不能說話了,也幾乎什麼都看不見,只能稍微看到一些些模糊的影子。

接著他便看見一個綁著雙馬尾的人影有了進來,那人影的頭髮好像是藍綠色的。

「再等不久陛下就要見你了。」那人影和他說,聽聲音好像是個女性。

接著女子又走了出去,月馨便開始後悔著自己沒有聽帶人的話。

「早知道我應該要考慮會不會因為被認出來而被綁架的。」月馨想。

在他懊悔著這些事的時候,便有個人帶著他到了大廳並將他的眼罩及棉繩解開

「你就是林月馨對吧?之前我就看過你了,你竟敢如此大膽。」影岸風對著他說

「像是你這種殘暴的行為是沒有人會願意服從的。」月馨回應,但他心裡依然是十分的害怕。

「你竟敢這麼說!」岸風在聽見這句話時又憤怒又驚訝,他很憤怒月馨這樣說自己,但也十分驚訝,在自己以殘暴的方式統治下的環境裡,每個人都不敢說話的,沒想到月馨竟敢如此直白地將這句話說出來。

「依據資料看來這個女孩並不是我們國家裡的人,甚至應該說他根本不是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那個剛剛月馨看到的雙馬尾女子說。

「是嗎?」岸風回應。

女子便將卡片還給他,並叫他將自己參戰以及來到這裡做什麼等的資訊說出來。

除此之外,女子也要月馨將自己的夥伴是誰說出來。

「我為什麼一定要說?」月馨問。

「給我說就對了,不然我就把你殺了。」女子回應。

「慢著,朕認為等到他的夥伴們都到了再說也不遲。」岸風說。

「是的,陛下。」女子回應。

接著女子便將月馨帶回剛剛的地方。


同一時間,帶人也十分的後悔沒有和月馨一起出去。

至少如果他與月馨一起出去還可以避免月馨被綁架。

他依然對於月馨的不小心感到十分的困擾,但是依據他的判斷,或許回到皇宮中就有很大的機率可以找到月馨。

他便跑著到了皇宮,在通過那群打盹著的守門侍衛們後,便瞧見月馨正待在大廳裡。

他便看著綁著雙馬尾的女子將月馨帶到了倉庫中,便發現倉庫前根本沒有人看守。

他便進到了倉庫中將月馨帶了出來。

「帶人先生,你怎麼在這裡。」月馨問。

「別問了。」帶人回應。


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

當時的帶人十四歲,是個國中生。

他每次回家都不會有人理他,沒有人在乎他的存在。

基本上他的父母有時不回家,有時就是回家了也完全不理他。

為什麼你們都不理我?

難道我才是錯的嗎?你們不理我才是對的?

但是帶人不管怎麼樣,也沒有人會理他。

「那我來看看這樣他們會不會理會我好了。」帶人說,便拿起錐子往自己身上到處地戳刺。

然而這麼做也沒有人會理會他。

「到底為什麼,為什麼我都受了這麼多傷他們也不想理我?」帶人想。

後來的他也因此開始對周遭的事物感到厭煩。


月馨是唯一一個會幫他包紮或是想與他好好互動的人,儘管他都用厭煩的口氣與她說話。

他不希望就讓月馨這樣離開,也不希望讓他就這樣也受傷甚至讓他就這樣死去。

他知道月馨討厭殺戮、討厭那些戰爭等的負面事物。

接著他便決定帶月馨回本營,但卻被女子發現了。

「你們要去哪裡?」女子問。

然後女子便將他們帶到大廳中。

「原來他的夥伴自己來了呀咦,這不是之前那個『表演』很精采的人嗎?」岸風問。

「是的,岸風陛下。」帶人面露微笑地說。

月馨則是便與岸風說:「很多的人民都不希望您在質性這樣的暴政了。」

「是嗎?你要怎麼說明?我執行的是暴政嗎?」岸風質問月馨。

「每個人都覺得你收取的稅金多的不合理,而且,甚至有的人因此而無法生活。」月馨回應,他認為這一切是他必須要表達出來的事情。

「這些是你們串通好的嗎?」岸風便這樣問了他。

「跟上次那些參戰的人無關,而且我要表達的事情也與他無關。」月馨說,便指向帶人。

「而且若是做錯事的人都必須要殺死,而且都要以折磨的方式殺死,這樣太過於殘暴了。」月馨繼續地說。

「你確定嗎?」岸風問,並叫許多的人將月馨抓住。

接著岸風便要綁著雙馬尾的女子拿錐子往月馨的身上刺。

但雙馬尾的女子卻怎麼也無法拿捏好力道,完全不知要如何使用。

影岸風便接過錐子,往月馨身上刺。

「儘管你用這種方式來要我收剛剛的話,我也是不會收回的。」月馨說。

岸風繼續地刺,並問:「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的,快說!

「你們的資料上應該都有寫了吧,你們應該知道我根本不應該待在這對吧。」月馨說:「我來到這裡,就是因為我討厭暴政,討厭人們被殘暴的皇帝欺壓。現在我被你們用錐子刺,我可以徹底地體會到你行刑的殘酷。而我也是拋棄了我原先安穩的生活來到這裡想要阻止你在繼續做下去了。我在做這個任務時就徹底的明白,若是我失敗了,我將會失去我以前安逸的生活,甚至也會因此而喪命。反正都到這個地步了,我不是什麼都沒有剩下,就沒有別條路了。」

在場的所有人在聽見這句話後,感到十分的驚訝。

「我再想想。」岸風在說完這一句之後,便叫女子將他們帶回倉庫。


月馨早已知道這是場賭上性命的賭局,若是賭輸了,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離開了自己原先居住的地方,拋下了原先的生活來到這裡,是應完全不熟悉的環境,就只是為了要阻止暴政。

每次他在讀歷史時,也希望能讓這些暴君從歷史上消失。

之所以他會接下這個任務,除了可以讓自己不要一直在家中自怨自艾,也希望能以付諸行動來改變影岸風的暴政。

很快的女子便帶著他們到大廳中,而影岸風似乎是也有話要和他們說。

「朕認為你說得很有道理,小妹妹。」岸風說:「我決定要退位,並依照人民的請求讓我溫柔的女兒繼位。」

月馨在聽見這個答案後十分的高興,帶人也微笑了,這是他發自內心的微笑。

接著岸風便讓他們離開了皇宮,帶人便像月馨解釋:「我要打開和當初來的時候一樣的同一道門,這道門將會連接你家和這裡,現在可以打開了嗎?

「當然可以。」月馨回應。

「順便告訴你,這扇門是我打開的。沒想到選擇帶你過去是對的。」帶人說:「我們回去吧。」

月馨也點了點頭,帶人便打開的門,讓月馨與自己一起進去。


他們回到了月馨的家,但月馨在看見什麼東西都與原先的一模一樣時,一股難過的情緒油然而生。

他便再度哭了起來。

帶人則是也看著他,他其實十分的羨慕月馨的父母對月馨十分的好。

或許也是因為月馨的父母對他很好,但他也不清楚他們到底為什麼就這樣逝世了。

他知道自己是無法挽回的,所以他不想再看見任何人就這樣從自己的面前消失。

帶人認為這可能就是月馨會對這種事情這麼執著了

帶人便握住月馨的手,希望他可以因為這樣而比較不難過。

月馨則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有感覺比較好。

「如果我剛剛做的事情有就到其他人的性命應該就會比較好了。」月馨想。

他雖然還要再因為他的父母而再難過一陣子,但遲早有一天,他也是可以重新回到快樂的生活的。

這時,看著月馨的帶人也笑了。

「謝謝,但我也只是說說。」帶人和月馨說。

但月馨也並不明白他這個謝謝的意思。


重新回到學校後的月馨,雖然被其他人問了很多問題,但他依然能面帶微笑。

經過那個任務之後,或許讓月馨和帶人重新振作的那一天都已經到來了。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みかぼし 甕星

搖擺的心 ルカの心死